過勞動節,是現代才有的事。在以農為本的古代,勞作是古人生活的常態,並無慶賀。
只是每年有一天,哪怕是養尊處優的皇帝,也得出宮帶頭“勞動”一回。
這一天,就是龍抬頭的“二月二”,稱得上我國古代名副其實的“勞動節”。
最早記載勞動“節日”的是《吳越春秋》的《彈歌》,“斷竹,續竹,飛土,逐肉”,僅僅八個字,
卻生動地反映了原始狩獵勞動的全部過程——斷竹,
把竹子砍下來;續竹,把竹子接起來,作成弓箭;飛土,出發打獵了,塵土飛揚;逐肉,箭頭瞄準獵物,捕到了。
我國第一部詩歌總集《詩經》,也記載了許多關於勞動的不朽詩篇。
其中一首《七月》自種田養蠶寫到打獵鑿冰,描繪出一幅瑰麗的四季農耕圖:
“六月食鬱及薁,七月亨葵及菽,八月剝棗,十月獲稻,為此春酒,以介眉壽。
七月食瓜,八月斷壺,九月叔苴,採荼薪樗,食我農夫”,極俱生活情趣。
最有名的“農夫”莫過於東晉的陶淵明,他不為五斗米折腰,毅然辭官回到“結廬在人境,
而無車馬喧”的清淨之地,蓋上“方宅十餘畝,草屋八九間”,只道“相見無雜言,
但道桑麻長”類的農事寒暄,每日里過著“採菊東籬下,悠然見南山”的閒適生活。
唐代詩人李紳的《憫農》,至今婦孺皆知。“鋤禾日當午,汗滴禾下土。誰知盤中餐,粒粒皆辛苦。”寥寥幾句,就把勞動者的辛勤和勞苦寫到極致。
“新築場泥鏡面平,家家打稻趁霜晴。笑歌聲裡輕雷動,一夜連枷響到明。”農民通宵打稻穀,搶收搶種,和天氣賽跑,全家齊上陣,親友來幫忙;“晝出耘田夜績麻,村莊兒女各當家。童孫未解供耕織,也傍桑陰學種瓜。”男耘田,女織麻,孩童學種瓜……宋代范成大寫就的《四時田園雜興》,令一幅饒有意趣的農家生產小景躍然紙上。